潘尼兹指了指自己左侧的头,那儿拱起一个大包。
李忠蒙脖子抻出二里地看向潘尼兹左侧头颅上的大包,过了足足十几秒,这才反应过来。
“那、那老头。”他惊愕道。
“什么?”章片裘看向李忠蒙。
“离开办公室时,遇到一个老头,我一巴掌把人扇墙壁上当场扇晕了,好像……好像与潘尼兹馆长长得……一样。”李忠蒙收回抻出二里地脖子,低声道。
眼前的馆长与其他欧洲人的行事作风截然不同,他没有简单粗暴的下马威,椅子后移,他站了起来,走到书柜那从里面取出一把中国扇,一米八几的身高,比李忠蒙虽略矮了些,但比章片裘高了一截,影子盖了过去,将章片裘压得连根毛发都露不出来。
噗的一声,扇子打开,上面是祝允明写的诗文,草书,风骨烂漫,纵横奔放,扇了扇,饶有兴趣又慵懒地看着章片裘,像极了午后的草原吃饱了的雄狮把玩着手里的猎物,当个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