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桥底下后,这才有功夫查看伤口,从咽喉刀口可以看出,匕首是手带动往上挥过去的,刀法莽撞,而心脏扎入扎入的位置并不精准且不深,看得出,他没有接受过专业的杀手训练,全靠突然爆发,出其不意。
“新手,居然一刀没补。”康师傅眼底漫出敬佩和丝丝寒意。
别说他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了,就算是康师傅,在这种情况下都难免会控制不住多来几刀,他却没有。
真是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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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tte区。
长约千米的林登大道(菩提树下大街)两边的菩提树,在浓雾之下像墨绿色的屏障,从勃兰登堡门向东延伸,又经宫殿桥和柏林博物馆岛,两旁茂密的林荫树下的建筑很是漂亮。
前面,就是柏林大学。
此时的柏林大学不叫柏林大学,也不叫柏林洪堡大学,而是由建校时的‘柏林大学’改名为弗里德里希-威廉-大学,这所德国首都柏林四所公立大学中最古老的大学,此时还很新。
罗马柱拱门前。
霍夫教授紧了紧大衣,蔚蓝色的眸子像猫,他四处看了看后,疾步走向冬季的浓雾里,远远的,四辆马车停在拐角处。
一位少年摘下帽子,微微鞠躬。
他的脚似乎受伤了,但不重,走路有点跛,右手有伤,看上去是被刀不小心割到,身上的衣服明明是软的材质,此时却硬邦邦的。
身上的气味不太好闻,腥臭。
“怎么是个孩子?”霍夫教授觉得有些奇怪,但素养让他藏起疑惑:“您好,请问是谢先生吗?”
“是的,请问您是?”谢寻问道。
“霍夫。”
“霍夫教授,您好,辛苦了。”
就这么几句对话,少年便不再多话,倒让已过四十的霍夫很诧异。他是恩师乔娜教授专门委托,要他来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