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嘿,也不一定会运到爱丁堡医学院,有时候中途他们会高价卖给别的学院。”门卫提醒道。
“那就一家家找。”章片裘道。
谢寻翻身上马,眼泪簌簌地掉。
李翻身上马,眼睛红红的。
章片裘翻身上马,看向漆黑的夜:“不要哭,她是天生的战士,我相信她,我们都要相信她。”
风呜呜呜的。
章片裘只觉得自己时而能听到自己说话,时而听不到,满眼都是红色,黑色的眼珠,通红的眼底。
风呜呜呜的。
眼皮跳得仿佛抽搐了般,目光所及之处,都是红,血一般的红。
脑海里,她的声音不断响:“你说,我究竟是协助明君上位,助我大清,还是为虎作伥,卖我大清?”
“若懿贵妃上台,我真成了那卖国的小人……我……”
“我就回大清国,去杀洋人,一身本领,我要洋人死!战死沙场又有何惧?”
“到时,你不必喜欢我,我也不会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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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
漫山遍野的红。
隐隐地,听到了叮叮咚咚的声音,像什么机械撞击的声音。
“这么重的伤,活下来的概率很低,这得报给警署吧?”
“嘿,玛丽,她是个大清国人,报给警署没用的,警察根本不会管她,你救吧,看她的命运了,我来出医疗费。”
“你可想好了,这只是前期手术费,你一年总共才多少钱?这种来路不明的女人……”
“嘿,玛丽,你不知道她有多么勇猛!或许,她不算来路不明,或许是马克思的朋友呢。”
“马克思的朋友?”
“对,你看,她包裹里有马克思的书,他还给她签名了呢。”
《政治经济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