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壮烈。

“有没有其他地方还有尸体？”章片裘并没有像谢寻和李那样松口气，依旧用那双极黑极黑的双眸看向工作人员，甩了甩手上黏答答的附着物。

“没了。”工作人员摇了摇头。

“再想想。”谢寻递过去英镑。

见了钱，门卫脸上浮现出笑容，看余光瞥见章片裘那双双眸，那压制着的盛怒和悲愤让他忙收了笑，仔细回想后摇了摇道：“平时如果尸体多，会运到别的地方去处理，但今天下大雪，路不好走，没有。”

“有没有见到穿着红色长袍，或青色袄子的女人。”章片裘补充道：“年轻的东方女人，黄皮肤、黑头发、黑瞳孔。”

“那更不可能出现在这了，如果是年轻的女人尸体，而且还是东方女人的，那帮大学的医学院求之不得，在原地就被抢走了。”

胸口涌起一股闷气，有痰，他吐了口，痰里有血，也不知是咬牙咬得出了血，还是憋出来的。

弯腰，将手在尸体衣服上蹭了蹭后，从兜里掏出烟，想点 ，点的时候却抖得厉害，李给他挡着风，费了很大功夫才点着。

他很少抽烟，平时带着是应酬，今日抽着也觉得味道不好， 苦苦的。

“真的，大清国女性的尸体比活人金贵多了，各个大学都抢呢，研究和教学都需要的。”门卫有些心里发毛，忙解释。

现在是欧洲的1861年，与大清国对死亡还觉得晦气的同时期，欧洲大学已经如同雨后春笋，不仅只有贵族能接受教育，还有大批为工农阶级建设的学校涌出，其中医学院伴随着战争，更是蒸蒸日上。

这的确是各大学争夺的资源，更何况是如今极其罕见的亚洲年轻女性的尸体。

烟，从章片裘的胸腔里吐了出来，抖着散开。

真冷啊。

伦敦的雪怎么会这么冷。

“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