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温默的枪法极好,当章片裘他们看着她只是个移动的模模糊糊红点时,她就已经看清了对方的脸,挥了挥手:“章片裘!”
声音脆脆但又气沉丹田,让人想起健壮的小牛犊。
话音刚落,她便骑马到了三四米的位置,章片裘这才看清了她。
依旧是一身狐狸毛红色大氅,不过这次的脖颈处有圈雪白绒毛,风吹起她的斗笠,又觉得她像只毛茸茸的小兔子,再看她的脚,脚腕处也有一圈雪白绒毛,更像了。
“还好我的马儿跑得快,否则岂不是找不到你?”她吸了吸冻得通红的鼻子:“你去哪?”
“正要去找你。”他道。
温默脸下意识很不好意思低了低后,又昂起来,嫣然一笑。
章片裘也笑了起来。
谢寻也像兔子,打了个洞,跟着他的马一起刹那消失得无影无踪。
风裹着雪形成了一个个小的龙卷风般的漩涡,茫茫风雪中只剩下两人。
温默的手还未全好,手持不住缰绳,将其挽在手腕上这么抻着过来,本就受伤红肿,风雪之下更是肿得不能看。
“怎么不坐马车来?”章片裘看着她的手,心中扯了扯。
“马车太慢了。”温默说到这,将手背到了身后:“我一会儿还要去赶火车,来跟你道个别。”
“去哪里?”章片裘的腿在马肚上踢了踢,靠近了些。
这一靠近,才发现她眼睛红红的,不知是哭过了还是冻红的,睫毛上落着白,一眨就融到眼里了。
温默手探向斗笠,雪落了一层,得抖掉些,只是手受伤又冻红,不方便。
“我来。”再轻踢马肚,章片裘愈发靠近,温默显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没动,而是微微昂起头配合他将她的帽子取了下来,在他抖雪的时候,偷偷飞速又瞧了他一眼。
风刮来,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