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不怀疑义父,但她怀疑贝勒爷。
远远地,见一个约莫八尺多高的壮汉走过来,手中拿着一把剑,目光如鹰般落在许师傅偷偷扣着左轮手枪的手上。
“温姑娘,你好。”李语气并不圆滑,简单招呼后便瞪着许师傅,伸出手指着他扣住枪的手,道:“卸枪。”
许师傅在黑猫酒馆盯梢的时候,远远地见过李,当时就觉得他适合习武,如今靠近了看,手青筋暴起,骨骼硕大但纤长,真是个练武的绝好苗子。
得交交手看看,许师傅心想。
许师傅慢悠悠地抽出枪,三两下卸了子弹后晃了晃,冷笑一声丢到李的胸膛那:“破地方,规矩还挺多。”
这种挑衅激怒了李,他低头看了眼自己脚前的枪支,猛地抬腿一踢,枪撞到一侧的石头上,朝着许师傅步步逼近。
足足一米九几的身高,健壮如牛,而许师傅不过一米七的个子,李觉得,别说揍眼前这个矮小男人了,就是来十个,也绰绰有余。
正要对上,谢寻的声音传了过来:“温姑娘,这大冷天的,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快进去喝口热茶。”谢寻满脸堆笑一溜小跑。
人刚走进,冲着温姑娘点点头后,又朝着许师傅拱手道:“许师傅,请。”
许师傅脸色微微异样。
几个月前,章片裘来到红颜酒馆高调拍走了林则徐林公写给维多利亚女王的草稿信,温行鹤要求许师傅跟踪他,他在黑猫酒馆外蹲守了近二十天。
按理来说,以许师傅的能力,不会暴露才对。
“我从未在谢寻面前出现过,他怎么知道我姓许?”许师傅心想。
谢寻,他自然是知道的,是个太监,章片裘在外头捡回来的可怜娃。
记得初见他,他站在门口那帮忙,总哈着腰,老爷长老爷短的。细长眼、薄唇,人挺白皙,鼻子挺大,让他的清秀中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