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道德,可比贱儒高得多。
儒学能够成为显学,成为统治阶级奉为圭臬的原因,就是这种道德约束肉食者,刑罚约束生产者的拉偏架,儒学依附于统治阶级存在而存在,而统治阶级天然拥抱儒学,儒学是一种上佳的统治工具。
朝臣们也有点想不明白,皇帝作为统治阶级的头子,为何要否认儒学,还要编纂《诸子汇编》。
而李贽等人讨论的自由,确切的说让人真正做人的有限自由,包括对世宗、先帝的批评,都是为了摆脱这种困局。
其实李贽这些人,更像是法家,追求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原教旨法家,试图用社会契约这种东西,来强约束统治阶级的行为。
比如商鞅就明确提出:法之不行,自上犯之。制定好的法律规则不能被普遍遵守,是因为律法的效力,被自上而下的破坏和践踏;
比如韩非子在有度篇里讲:法不阿贵,绳不挠曲。法之所加,智者弗能辞,勇者弗敢争。刑过不避大臣,赏善不遗匹夫。
就是说法律、规则不能阿附权贵,墨线不向弯曲的地方倾斜,法令之内该惩处的行为,智者也不能逃避,勇者不敢抗争。惩罚罪过不回避大臣,奖赏功劳不漏掉平民,和儒家刑不上大夫的主张完全不同。
“石总督,陛下只是想要大明百姓们能喘口气而已,陛下让他们大放厥词,也是希望能通过规范自己,以为则,而矫上之失,诘下之邪,进而规范天下肉食者而已。”张居正解释了清楚了陛下这么做的原因。
张居正其实不太赞同这种办法,这多少有点苦一苦陛下,骂名他张居正来担,不赞同不是张居正不愿意背负骂名,是张居正觉得没什么用。
陛下尚节俭,举世皆知,连特么的英格兰的女王都知道了!但是江南势要豪右们,该斗富还是斗富,该竞奢还是竞奢,甚至是变本加厉,把那些个倭国的糟粕,什么六本木花冠君,都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