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同那二人都打了招呼。
瞿老夫人吩咐人端椅子放凳子,把拐杖往边上一顺,示意陈老五站近点,「可顺畅?这几年丁庄的草料越发紧俏,我听说福荣记的二当家入秋后就立刻去定了草料,一下定金就是三百两,我生怕你去晚了,啥也捞不到。」
陈老五想起丁庄的农户一听说是陈记来收,气氛之热闹,态度之热情,恨不能将一整个草场卖出来,甚至价格上也谈得很是公道。
就有一点不愉快。
有个庄头一听陈记就问他,「...咦?去年那个小姑娘哪儿去了?今儿怎么没来?若她来,我还预备杀了家里年猪,给她搞一顿正儿八经刨猪汤来着。」
什么小姑娘不小姑娘的,陈记哪儿来的小姑娘,小姑娘的生意也敢做,不怕不靠谱吗?
陈老五心里过了一遍,面上却很稳沉,「咱们陈记厚道又业大的名声在外,就算是旁人先去,庄头和农户也更愿意出给咱,这回收料收得很顺利,花了二百两银子定了十个月的草料,我看过那些料,韧劲足又长,很适合做熟宣。」
「你办事妥帖,我向来放心。」瞿老夫人又预备叫人再拿副碗筷来。
商贾人家,又都是长辈晚辈,男女之别没这么严苛。
陈老五赶忙推辞,「嫂子,路上吃过啦!吃的方糕和凉水,对付两口,胃里现在实着呢!」话锋一转,笑着说起瞿老夫人一定感兴趣的事,「待收完草料,我还特意回了趟老家儿,二郎瘦弱了,许是受他老师影响,神色看上去也有些疲倦,我还给他留了两只山里新收的参。」
果然,瞿老夫人放下了筷子,蹙眉,「二
郎很疲倦?」
陈老五笑道,「您的孙儿您知道,二郎向来担得起事,青城山院散了,他把那些没去处的读书人接手了,找了个宅子,自己的书不读,给人家全天当夫子,晚上回来再做文章温书——日夜颠倒、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