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恩怨,是我欠你!”
青衫垂下头来,紧抿着双唇,不知多久,霍然抬头道:“在我看来,人生耻辱之事有几,兄弟之仇刻骨铭心,无能去报;面对死亡只能逃亡,忍辱偷生;见到生平挚爱地女人落难,仍旧无能相救。我虽尽力,但能力有限,我是你地护卫,救不了你,就算剩下地日子活得性命,又能如何?我逃避了一生,今日,逃的累了,不想再逃。”他话音一落,手腕一翻,已亮出把寒光闪闪的匕,伸手向可敦挥去。
众人一惊,可敦却已闭上双眸,嘴角含笑。
徐绩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手上长枪一紧,却见匕到可敦咽喉的时候,已然顿住。
青衫手臂颤抖,长叹一口气,手臂下滑,已割断了绑住可敦的绳索,回腕刺去,‘嗤’的声响,鲜血四溢,匕正中胸口。大喝一声,奋出力气,又将匕拔出来,一股血泉喷涌而出,青衫仰天倒下去,喃喃道:“我终于……勇敢了一回。”
‘砰’的一声大响,尸体砸在地上,激起飘零地雪。
雪起、雪落、雪红如血!
可敦听到异响,睁开了双眼,望着青衫自尽,眼中满是雪一样的落寞。缓缓蹲下来,拾起落地那染血的匕,喃喃道:“我知道,你不忍见我被砍头,想给我个全尸,我很感谢你。可你…
下不去手呢?”手腕轻轻一松,匕已送入自己的心地坐在了地上,头一垂,再无声息。她是个刚硬的女子,宁死不跪。在她心目中,李唐也好、西梁也罢,不过都是篡逆之辈,只有她才是隋朝最后地正统。她筋疲力尽,却难以回天,最后义士一样的去死,为大隋最后的抵抗,涂了浓重又微不足道的一笔。
可敦死了,可汗失踪了,草原人都是惶恐的望着这里,带着敬畏、带着失落和悲哀。愤怒的少,因为愤怒地力量,早在可敦临去之前,已消磨殆尽。
徐世绩下马,缓步走到李靖面前道:“李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