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百感交集,也觉得累。
季深行的那些狠话,每说一句,他心里是不是也在痛?毕竟和林妙妙深刻的爱过,爱人变成仇人,谁能好过?
顾绵这一刻,鬼使神差地开始心疼起这个男人,在这场痛苦的报复阴谋里,最受折磨的不是自己,而是他。
…………
季深行在离病床很远的靠窗位置抽烟。
窗户开了一点点缝隙,房间里空调很暖,他才敢开那一点缝隙的,很怕峥峥冷到。
顾绵本来想等会儿再进去,她猜想他会不会并不想让她听见刚才与林妙妙的对话?
可是保温桶的汤经不起冷放。
病房门吱呀开了。
站在窗边位置的高大男人转身,修长手指正将烟从唇边拿走,紧皱眉头掸了掸。
看到顾绵进来,黑眸闪过几分意外。
“怎么这么晚来了?”
“我以为峥峥是这个时候醒。”
顾绵低头不看他,走到床边看峥峥,没有醒。
季深行视线跟着她动,没有烟灰缸,蹙眉深抽一口,摁灭烟头扔在窗户槽外。
低叹一声,顾绵把保温桶放下,抬头时,看见他倚着窗户,看她的眼神特别深沉。
“过来。”他冲她说。
顾绵挽一下耳边的发,紧张时习惯的动作。
走过去才闻到他身上的淡淡酒气。
“喝酒了?”
“嗯。”
他围着她转半个圈,漆黑视线落在她柔顺的卷发缠着的皙白颈子上;“汉金斯教授没喝过中国的白酒,带他们去尝了尝,一点点,暖身体。”
顾绵忍不住多问,“喝酒前吃没吃东西垫胃?”
他不回答,男人坚硬的身体把她轻轻围在了窗边,顾绵退无可退,嘴唇抵上他的白色衬衫,仰头,额头擦到了他的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