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俞放鹤果也是个高人,为什么还要卑躬曲膝的将怒真人请来,受他的气呢?”
胡佬佬道:“这也许就因为他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生怕别人从他的武功中看破他的来历,像他这种要干大事的人,受点闲气又算得了什么?”
朱泪儿道:“难怪他只不过向那大胖子作了个手式,那大胖子立刻就放过了他。”
胡佬佬神色忽然紧张起来,道:“他比的是什么手式?”
朱泪儿苦笑道:“可惜我也没有瞧见。”
胡佬佬默然半晌,喃喃道:“最近莫非天气变了,所以那些久已不见天日的老怪物,也都想出来透透气了,看来以后的日子只怕要越来越不好混啦,我老婆子这次如果能够不死,还是躲在家里享几年清福吧……”
她眼皮渐渐阖了起来,似已睡着。
朱泪儿目光移到俞佩玉身上,俞佩玉竟也闭起了眼睛,朱泪儿叹了口气,将车窗支开一线,往外面望了出去天气实在好得很。
好天气总是令人觉得懒洋洋的,路上简直没什么行人,也听不见什么声音,只有那赶车的挥舞着马鞭,发出一连串很有节奏的“劈啪”声,两匹水油油看不到杂色的健马,也跑得正欢。
朱泪儿瞧着那不时舞起的丝鞭,瞧着那八只几乎已像腾空飞了起来的马蹄,瞧着瞧着,地面上忽然变了颜色。
※※※
李渡镇四周并没有什么繁荣的市镇,现在连李渡镇都已变成一片废墟,俞佩玉又怎能在仓猝之间,找来如此神骏的马,如此漂亮的马车?就连车厢里的坐垫,都是用缎子制成的。
这种马车就算在省城里,也只有豪富大户人家才坐得起,怎么可能跑到穷乡僻境中来拉生意。
朱泪儿立刻悄悄摇醒了俞佩玉,悄悄道:“这辆马车是那里找来的?”
她本以为俞佩玉是在装睡,谁知俞佩玉竟真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