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方问:"你知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小方举杯一饮而尽。
他无法回答这问题,除了卜鹰自己外,根本就没有人能回答这问题。
同样的问题他也不知道问过自己多少次,最近他已不再问了,因为这问题总是会刺伤他自己。
班察巴那也没有再问下去。
他也在喝酒,喝得并不比小方少。
小方从未想到一向冷酷坚定如岩石的班察巴那也会喝这么多酒。
他握紧羊皮酒袋,没有再递给班察巴那,有很多事一定要在他们还没有喝醉时同清楚。
可是班察巴那又在问他:"你有没有看清楚鹰记商号里那几个蜡像?"小方看得很清楚。
"以前你有没有看见过铸造得那么精美生动的蜡像?""没有。"小方说。
"你当然没有看见过!"班察巴那说:"那样的蜡像,以前根本还没有在中土出现过。""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普天之下只有一个人能铸造出那样的蜡像来,"班察巴那说:"绝对只有一个人。""这个人是谁?"
"朗佛烈金。"
这是个非常奇特的名字,无论谁只要听过一次就会牢记在心。
"朗佛烈金。"班察巴那将这名字又重复一次:"我相信你从未听过这名字。"小方的确从未听过。
"他是不是汉人?"
"他不是!"班察巴那道:"他是波斯人,但是一直住在一个叫英吉利的海岛。""英吉利?"小方也从未听过这海岛的名字;"英吉利在什么地方?""在天之涯,海之角。"班察巴那道:"在一个我们都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那么他铸造的蜡像怎么会到这里来了?"
"因为朗佛烈金这个人已经到这里来了。"班察巴那说。
"他怎么会来的?"
"被人请来的,"班察巴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