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刚从敌人的尸骨鲜血中走出来,他看来还是没有一点血腥气。
这次和以往唯一不同的地方是,这次他手里居然提着一袋酒。
满满的一羊皮袋酒。
他走过来,坐在一张小桌旁的一把椅子上,他看着小方说:"坐。"小方也坐下。先把孩子交给苏苏才坐下,坐在对面。
班察巴那将满满的一袋酒放在小桌上。
"这种酒叫古城烧。"他问小方:"你喝过没有?""我喝过。"小方说。
他当然喝过,卜鹰最喜欢的就是这种酒。
这种酒喝起来就像是男儿的热血。
用一根手指勾起羊皮袋上的柄,把羊皮酒袋甩在脖子后,班察巴那自己先喝了一大口,才把酒袋递给小方。
"你喝!"
小方也喝了一大口,好大的一大口,然后又轮到班察巴那。
他们都没有去看苏苏和"阳光",就好象这屋子里根本就没有别人存在。
"你喝过这种酒,"班察巴那说:"你当然也记得一首歌。""我记得。"
"那么你先唱,我来和。"
小方就唱。
"——儿须成名,
酒须醉,
醉后倾诉,
是心言。
他们唱了一遍又一遍,喝了一口又一口,他们唱的歌浓烈如酒,他们喝的酒比血还浓。
歌可以唱不停,酒却可以喝得光。
班察巴那忽然用力一拍桌子。
"我知道,"他看着小方,"我知道你从来没有把我当作朋友。""哦!"
"你一直都认为只有卜鹰才是好朋友?"
"他本来就是个好朋友,"小方说:"不但是我的好朋友,也是你的好朋友。""那么他为什么一直都不来找你?也不来找我?"班察巴那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