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只要留在此间不走,便不算失信于人,至于我在此地如何过活,便要看我是否有自求安逸之能力,只要我有此能力,纵然日日享乐,也无亏于心,非我定要在此地受苦,才算守信。”
这番话却是说得义正词严,无懈可击。
铁中棠道:“小侄明白。”心中却不禁暗叹忖道:“我这伯父虽然生性风流,立论有时也不免失干偏激,但胸怀间自有一种恢宏之气,果自下失为武林第一名侠之风范。”一念至此,面上不禁露出敬重之色。
夜帝微微一笑,道:“珊珊,下面的事,你都已经知道了,不如由你按着往下说吧,也可说得动听些。”
一个鹅蛋脸,柳叶眉,高挑身材,肤色微黑,年纪虽已二十七、八,但却仍充满青春健康之活力的少女,秋波一转,嫣然笑道:“这已是十多年前的事了,但我却永远也忘不了。”
她笑容间满含对往事甜蜜的回忆,开始叙说她的故事,轻柔的语声,令铁中棠更是听得入神。
她阖起眼睑,说的很慢:“那时正是暮春时节,我和翠儿每天要赶着羊群出来,找个有水有草的地方。一面读些书,一面牧羊。
“有一大,已是黄昏时分,我正要回去,忽然听得山下面有吟诗的声音传出来,念的是白居易的琵琶行。
“山下面会有人吟诗,我自然吓了一跳。
“但那吟诗声是那么优雅,念的又是我熟悉的诗句,我听了两句,竟不知不觉间听得呆了。
“那时我心里想,山下面的纵然是鬼,也是个雅鬼,于是我和翠儿就壮起胆子去找这声音是自何处发出来的。”
她笑容更是动人,接着说:“你知道少女们的幻想总是比别人多些,所以我们才一心要找那雅鬼,若是换了现在,只怕我们就不敢了。
“我们找了半天,才发现乱草间的那块山石竟有条袭隙,有双眼睛正在这袭隙中呆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