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帝道:“不错,那时藻儿年纪已不小,你那伯母又已坐关,我忍无可忍,便赶去常春岛。
“而日后却早已算定我这一着,她终究不敢与我独斗,竟已集全岛百余高手之力,摆下了大周天绝神阵,在岸边等候于我,我方自踏上常春岛,她便与我立下誓约,只要我能破了那绝神阵,她便听凭我来处置,我若在三个时辰中破不了此阵,便得完全听凭她发落了。
“那日海上风浪极大,我下船时已是疲累不堪,而且三个时辰,又嫌太少,但我虽明知这誓约立得极不公道,却又被好这条件所诱,无法拒绝,一战之下……唉,我便到了这里。”
铁中棠也不禁为之长叹一声,沉吟着道:“不知老伯临去之际,可曾将去向说给朱大哥知道?”
夜帝道:“未曾,但你那伯母,素来深知我心意,我纵然不说,她必也知道我要去哪里。”
铁中棠黯然道:“她老人家的确知道的,只是……”
他要说的是:“只是她老人家未及说出,便已死了。”但却将这句话又忍在心里。
夜帝道:“只是什么?”
铁中棠强笑道:“只是她老人家并未告诉小侄。”
夜帝举杯在手,呆呆的出了会儿神,缓缓叹道:“我十余年未曾回去,她自也不愿藻儿来找我。”
铁中棠暗暗叹道:“这次你却错了。”
过了半晌,夜帝方自接着说了下去:“我到了这里,不过半年,便将这岩间中的秘路全部摸熟了,但约莫十个月后,才发觉此地并非绝地,除了那入口外,还另有一条石隙可通向外面,那时我若要走,便可走了。”
铁中棠道:“老伯为何不走?”
夜帝正色道:“男子汉立身处世,虽可不拘小节,但于大节,有关忠、孝、信、义之处,却断不可亏。”
铁中棠肃然道:“是。”
夜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