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上,冷漠地说道:“姑娘这一剑,刺得不够重。”
他的语气,听来十分平静,似是毫无一点怒意,铁拐婆婆只看得心中暗暗震骇,忖道:“这娃儿果然已得了七绝魔剑的真传,这等镇静工夫,如非习剑有成,实难达到。”
只听那雪儿说道:“怎么不够重了?”
白衣人冷冷说道:“如若姑娘的剑招再重一点,就斩断了在下的左臂。如是在下断了一条左臂,那就恐怕没有了反击之能,纵然有,也将是力道微弱,难伤姑娘了。”
雪儿冷笑一声,道:“现在呢?”
白衣人道:“现在自然是仍有余力了。”
雪儿道:“你不怕我再伤了你的右臂么?”
白衣人淡淡一笑,道:“姑娘如若有此能耐,手下不用留情,不过,在下要反击了。”
鲜血由他的白衣上直滴下来,前襟和半个左袖,尽为鲜血染透。
显然,他伤得并不很轻。
由于两人搏斗得凶险恶猛,厅中群豪,都自知难以帮忙,自己如若上前,那是只有找死的份儿。是以,只有站在一侧袖手旁观。
白衣人缓缓举起了长剑,寒芒和鲜血,在烛火下闪闪生光。
陡然间,听得那白衣人一声轻啸,长剑突然闪起了一片寒芒,直向雪儿涌去。
但见人影闪动,剑花交错,却不闻金铁相交之声。
只见人影一错,霍然分开。
外面看去,双方只不过一合即分,其实双方在那一合之间,都已是交手数剑,各尽所能地分了胜败。
两人分开,局势又恢复了平静。
白衣人退回原地,待剑而立,微微可闻他喘息之声。
那黄衣少女,却右手剑尖撑地,柳眉儿紧皱一起,似是在强忍着一种很大的痛苦。
突听得铁拐婆婆尖声叫道:“血!雪儿,你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