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些收买渔货的挑贩商人、或售卖丝线的货郎。
这个年轻人的模样不像是生意人,当然更不像那黝黑粗犷、鱼腥遍体的渔货贩子以及摇着花鼓的货郎担子了。
老年渔夫踱了过来,他皱起眉头,他眯起了双眼,迟迟疑疑地说:“年轻人.你来这里是……”
他的确是很老了,“古稀”之上,“耄耋”将届。
疏落的头发一如银线,龙锺的步履呈现蹒跚!
但是,岁月却加深了他的经验,环境又养成了他的警惕。他想让这个年轻人自己说明他的来意。
这也怪他不得,渔村生活富裕,太湖蟊贼如毛,习惯成了自然,凡是见到陌生之人,他们人人都会提高警觉。
那个青年拱-拱手,颔一下头,露着笑脸,放缓语气说:“老人家,你好。我是来这里随便看看。”
老年渔夫怔了一怔,他眸子中狐疑之色一末消退。
“来这里随便看看?”
青年人立时感到自己的话有了语病,他马上解释说:“哦!我是久闻太湖风光旖旎,景色优美,所以特地前来欣赏此地迷人的景色、风光。”
老年渔夫释然了,脸上随之露出了笑容,他说:“哦!原来如此。”
“老人家,今年的年成不错呀!”
稼樯人是说“年成”,打渔的是不是也这么说?年轻人似乎不太了解,但老年渔夫听了已经开怀笑了起来,这就表示他们也是这么说的,至少听得懂。
他这一笑,满腔的皱纹就挤在一起子,看不到眼睛,高翘着鼻子,没有牙齿,二排习龈却似二排田垠、二排堤防,高高的、长长的、又深邃得一如难测底的太湖!
“呵呵!老天爷庇佑,老天爷恩赐……”-
点也不错,种田的靠天吃饭,打渔的也靠天吃饭。十年前的一场旱魑,记忆犹深,上苍一连六个月滴水不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