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太多水。”张沐尔出于对我的同情开了腔。
她不理我们,自顾自找到饮水机。她的行动像个公主似的坚决和笃定,一杯,再一杯。
而我竟然没有阻拦她,注定为此后悔不已。
当天晚上,她发起高烧。我一夜没睡,守在她床边,听她辗转反侧,满口胡话。
她叫“爸爸”,却从来不叫妈妈。看来是单亲家庭女孩,举止怪异,大可原谅。
但是她高烧稍退,我问她家庭状况,她却一句话不肯说。过了很久才答我:“你见过孤儿吗?”
我说:“没有。”
她指着她自己说:“就是没有爸爸,也没有妈妈那种。”
我不相信孤儿能穿一身让白领羡慕的Esprit,更不相信孤儿出门,包里能携带超过5000块的现金。
就算她是孤儿,那也是贵族级的。
又是孤儿,怎么这个世界这么流行孤儿吗?或者说,这个世界的漂亮孤儿都喜欢以奇特的方式进入林南一的生活吗?
瞧,我还有点可怜的幽默感。
张沐尔一直不喜欢她,不过我们好像已经骑虎难下。她高烧时,张沐尔带药带针来我家给她注射,我开玩笑,说他已经是我的家庭医生。
“家庭医生”这四个字居然刺激得她从床上直愣愣坐起,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看我们良久,半晌,好像放心似地躺下,继续她的迷梦。
张沐尔问:“你认为你何时可以把这个烫手山芋丢出去?”
“至少等她退烧之后吧。”天晓得,我怎么会这么回答。
张沐尔果然跳起来。“至少?”他点着我的鼻子问,“至少?你小子到底安的什么心?”
他没说下面的话,但朋友这么多年,他一个眼色我就知道他要东要西,这一次我当然也不会曲解他的意思。
他的潜台词是,老兄,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