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坦坦荡荡地看着我们,冷漠得让我们心惊。
“别翻了,你们翻也没用。”她的声音小,但是很清楚。从一个乐手的角度出发,她有很好的嗓音,清亮而有韧性,说起话来,底气十足。
“你知道我们在翻什么?”我故意问她。
她皱眉,仿佛在竭力回忆什么事:“那个啊,我已经把它取出来,烧掉了。”
“你是谁?”我问她,“叫什么?”
她皱着眉头,努力思索的样子。
我心里的不安迅速地像潮水一样的泛上来。
“这是哪里?”她问我。
“我家。”我说。
“我没死?”她又问。
“当然。”我说,“很幸运,差不多只相当于皮外伤。”
她捂着左边的身子,说:“可是我痛。”
那是肯定的。
然后她很坚决地问我说:“有咖啡吗,最好不要加糖。”说完,她已经坐到我家唯一的沙发上,我跑到厨房给她冲咖啡,端出来后她吸吸鼻子说:“麻烦,我只喝雀巢。”
我说:“没有。”
她说:“去买。”
张沐尔兴灾乐祸,笑得阴沉沉。
我又变成个大脑短路的弱智,走在去超市的路上的时候才真正相信张沐尔的话,我惹上了一个多么大的麻烦。一个离家出走,蓄意和所有人割断联系的女孩。她就在我面前,站成一个决绝的姿势。她看上去年纪很小,十六?十七?反正最多不会超过十八,可是她的眼睛里有沧桑。我在揣测她的身世,她离家的原因,她如此决绝的原因,她奋不顾身搅进一个陌生人麻烦的原因。
我买了一大堆的东西,甚至她的日用品,一路猜测着回了家,想给她泡咖啡,她却说:“我很渴,想喝水。我讨厌咖啡我没有告诉过你吗?”
靠。
“你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