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来,而她压抑着,压抑着,直到最后一个高音,才不能控制地,让眼泪迸发。
台下掌声雷动。
“嘿,你知道吗?”张沐尔碰碰我的胳膊,心悦诚服地说,“你女朋友是个天才。”
我沉默。
我忽然有种感觉。
在台上唱歌的图图是一个我完全陌生的女孩,我认识她,可又不是以前的那个她。她不是那个在酒吧里惹麻烦的女孩,也不是那个病歪歪交不起房租的女孩,她的身体里有一种我完全陌生的力,如果它喷发出来,就会势如破竹地毁了一切。
我打了个颤,告诉自己这是没来由的怪念头。
音乐节结束之后我们作为最佳乐队接受了一家不尴不尬的音乐杂志的采访。
“祝贺你们!”那个戴眼镜的女记者傻乎乎地说。
我们等着她说下一句,结果她呆呆地看着我们,后来我们才知道,原来她和我们是一样的打算。
“祝贺你们!”她又说,“你们是这次音乐节最受欢迎的乐队!”
“我们知道。”怪兽有礼貌地说,可是这句话听上去很像嘲讽。
“现在,请你们谈谈获得最佳乐队的感想?”她总算是想到一个问题。
“我们很高兴。”张沐尔肯定地说。我们也很肯定地点头,为了配合“很高兴”这个词,我们甚至特意笑了好几声。
“听说乐队成员中,吉他手和主唱是感情很好的男女朋友?”女记者好像忽然抓到救命稻草。
图图没有犹豫,笑嘻嘻搂一搂我说:“是。”
女记者很兴奋:“能不能谈谈你们的恋爱经历?”
图图很爽快:“没问题!”
然后就基本没我们三个什么事了。
那一期的杂志她有寄给我们一本,关于“十二夜”的那一篇,几乎是做成了图图的专访,而我当然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