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知道咱们国家的法律也规定在继承人死后,他的儿子是享有代父继承权的,照理你儿子应该现在就拥有潘家的一份产权了,只不过他还未成年,所以他继承的财产要由其他成年人代管,但在他十八岁以后是要如数还给他的。”
我的提醒使吕月月呆呆地沉思了好一会儿,这问题看来对她十分重要。半晌,她猛省到自己失态,笑笑说:
“小伟他姐夫就怕这个。他这个‘驸马’现在倒反客为主成了潘氏家族的老大了,他就怕我儿子长大以后大权旁落,所以他现在也不敢明着得罪我。其实他不惹我,我也不会惹他的。”吕月月强做出几分得意,但掩饰不住心事重重,“我回去马上找个律师问问,不能让他们把我给蒙了。”
也许我毕竟无法理解她现在身处的环境,于是我劝了一句:
“我记得你曾经说过,月月,你说过不想再和别人争了,面上不争,心里也不争。我一直以为你在经历了人生波折之后,突然大彻大悟,有了包容心和平常心了,我一直以为你今后会生活在一个明心见性的心灵净土上了。”
吕月月摆了一下手,说:“得了,你别书生气了,在潘家,善良就等于糊涂。”
她居然嘲笑我书生气,我想替自己辩解一下,可她已没兴趣再谈这个话题,打断我说:
“海岩,有件事,我想求你帮忙。”
我半开玩笑地说:“我以为你请我吃饭只为叙旧呢,没想到又是有求于我,还是关于那个采访记录的事吗?”
“不,我把我妈接到北京来了,我想在北京租间房子给她住,北京的生活条件毕竟比东北好多了。我想,不知道你肯不肯帮忙照顾她一下。”
“哦,”我庄重起来,“怎么照顾呢?”
“我给她请个保姆,你帮我管管那保姆就行,别让她骗了我妈,另外我妈万一有个什么重要事,总得有个明白人能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