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送到公共汽车站,说是饭后顷便走走。路上,和保良的预料有所不同,父亲并示说起姐姐,父子二人始终彼此沉默,只是在保良上车之前,父亲才在他的身后嘱咐了一句:“别影响学习!”
但是一连三个星期,保良还是要在每晚熄灯之前,用宿舍楼口的插卡电话,给李臣拨去不厌其烦的问询。一连三周,李臣的回答都是一样:“没来!”
第四周,周日晚上,保良在饭后从家回学院的公交车上,第一次接到了李臣主动打来的电话。为了能和李臣随时保持联系,这个周末保良找父亲要钱买了一部手机。父亲说你一个学生,要手机有什么用处?保良说老师和学生会的头头找不到他总耽误事情。父亲没再多问,拿出一千三百块钱,给保良买了个旧款的松下手机,那手机样式虽已过时,但很好用。而且就像命中注定似的,保良买下这部手机的第二天就接到了李臣的电话,李臣的电话当然只有一个内容,就是告诉他那个马老板又到“焰火”来了。保良立即下车,换了返程的公交车赶回城里,因为担心去晚了那个马老板从“焰火”走掉,保良行至半道又改乖了出租汽车。他赶到焰火之都夜总会找到李臣后知道马老板幸好没走,还在一间包房里和人喝酒唱歌。因为不是李臣盯的包房,所以李臣把房叼和马老板的衣着外貌悄悄告诉了保良,随后假装与保良素不想识地匆匆离开,照顾自己包房的客人去了。保良找到马老板的包房推门就进,看到屋里至少坐了十多个男男女女,喝酒的喝酒唱歌的唱歌聊天的聊天,气氛热烈也还算文明。保良照直冲一个前额微歇的中年男人走了过去,还礼貌地等他和身边的一个少妇说完话才开口询问:“请问您是马老板吗?我是权虎的亲戚,我能打搅您一会儿跟随您说几句话吗?”
马老板似手并没发现面前这个年轻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他仰头看着保良,怔了一下才出声反问:“你是谁?你是权虎的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