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吗?皆是有样学样,也开始悬赏起龙廷修士的脑袋了。
需知软刀子割肉最是难缠,龙廷被割了这么多年,虽不知是遇上何事,但今番忍耐不住,也在常理当中。”
严辕沉思一阵,半晌无语。
严谦之继续道:
“不论是帮龙廷或法王寺、亿罗宫,都可得不少好处傍身,还可顺道练一练麾下兵将,我已同数位好友约好要去赶一赶这热闹。
昨日本想唤上陈真人,同他结个交情,不料他还有事在身,倒是可惜了。”
严辕沉声道:“若真打起来?”
“我们只在外围凑些热闹,族中更会遣出几位家老随行,并不妨事。”
严谦之笑言一句后,语气也忽郑重不少:
“不过之后若真打起来,辕老还是应多个提防,谁也不知太常天这动静是否又会牵扯上其他大天。
需知法王寺和真武山可是自祖上那时起的交情……若这几家打出真火了来,连真武山处都要出兵马,那阵仗可就又大了!”
严辕脸上神情莫名,似欲欲跃试,又似心有余悸
最后他只点了点头,敛去表情后,道了声明白。
……
……
另一面。
鸟散青天,暮云闲锁。
伫立金车之上,见得瑶天日渐西沉,半弯新月已纤纤如眉,刚描一线。
照在千里暮山上面的月光柔得像是一阵雾,似会被忽来的大风吹得摇晃斜移,然后与铜驮江上的氤氲水汽相接,连成漫山遍野的一片。
此时陈珩一众人已是过了霄海,重归了葛陆地头,脚下便是那条横贯陆洲西东的铜驮江。
而在席间,因陈珩略提了嘴太常龙廷,便顿挑起了场间众人的兴头。
不仅袁扬圣兴致勃勃,欲在元载事毕后前往太常天看个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