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下,此事才最终作罢。
不过为照顾故友遗孤,严谦之这一脉也是瞒着李玄英,同他身边的几个老管事打好了商量。
每隔数年,那几个管事便要来昴苍派一趟取走些宝财大药,好方便李玄英的仙道修行。
而今日正是李玄英身旁管事同严氏约好的日期,虽是走得后山,但正巧是叫陈珩撞上了。
“玄纪天,李玄英……”
陈珩眸光一动。
他微掐指一算后将这名字记下,然后便也不再多管,转身回了榻上打坐。
翌日。
昴苍山主峰,碧云下人头攒动,黑压压的一片,放眼下去怕有不下千数。
直至是那辆大衍日仪金车在众甲士簇拥下渐去得远了,望也望不见,人群方才散去,各有归处。
而不提羲平地君和辛纯几位是如何懊恼。
在山腰间的一处庐舍里,严辕正与严谦之隔空交谈,说着些实务要事。
“这所谓地君你不需多虑,一介跳梁小丑罢了,他自以为是傍上了魔黎教,能当个实权真王,实则不过是为人前驱,替魔黎教的邵轩来探我虚实罢。”
见严辕言语里谈到羲平地君那携女赴宴的试探之举,严谦之冷笑了声,道:
“待我伤愈后定要再教训邵轩一番,只在背地耍些阴招,还是一如既往的上不得台面。”
严辕微微颔首,尔后听得严谦之说起陈珩拒了去太常龙廷看热闹后,他老眼睁动,也不知起了何类念头,精神忽一振,问道:
“龙廷已与法王寺、亿罗宫已斗了这些年,都未真正拼命,各在克制,可如今太常天真要乱起来了?”
严谦之叹了一声,道:
“龙廷那处已是在明面置下了赏格,将亿罗宫、法王寺两家修士的人头彻底明码标价,往常何曾有这般大阵仗?龙廷既做了初一,那两家便做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