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黑白的话柄直接送给那些巧言善辩、颠倒黑白的小人,否则就是最大的失责。”
老乐师像是认真思考了下,摇摇头:
“那巨变的一年,老夫与你一样,也经历过……年过七十古来稀啊,老夫与你有点像,也有一些道理突然醒悟。”
“什么道理。”
老乐师一字一句的说:“任何激烈的变革,最后得益的都是新旧权贵,变革有无,其实与老百姓无关,急于求变,只会适得其反。”
说完,老乐师有些怅然,嘴中反复呢喃:
“慢慢来吧,慢慢来,慢就是快,慢就是快啊……”
“还慢慢来?老俞头,你还是抱有期望啊。”
吴道子轻笑一声,站起身来,朝院门走去。
眯眯眼老头走过院门前的台阶,边走边说:
“老俞头,你心中的大乾盛世,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死了,你现在看到的,只不过是尸体腐烂的过程。
“老夫当年去长安,和你一样,憧憬过盛世太平的幻梦,高宗离去后一年,有人在乎过关外受灾的百姓吗?
“没有。
“有人关心过边疆扩土告急的汉儿吗?
“没有。
“满朝文武都在争夺权力的真空。关内世家在与五姓七望勾心斗角,仪表天下的圣后在与任性的太子抢夺皇位,母子反目,司天监练气士在和终南山国教望气士争夺龙脉气运……
“有一人在做事吗?
“没有。
“现在的大周,只不过是在大乾的尸体上,粉饰了一份死人的浓妆罢了。
“对它所做的任何举措,和准备一场密不发丧的白事,有何差异吗?
“也没有。”
吴道子摇摇头,即将走出门:
“此琴别弹了,拦不住的,与其空耗修为,不如多留些灵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