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如今身处异国他乡,对吃食还是谨慎些好,待属下去寻银针来。”
等了一会儿,却听见案边男子轻轻一笑,径直站起身来,从他手中接过那汤盅,反驳道:“正是因身处暗处,才更应该有一两个把后背安心交出去之人。”
住进凤栖宫已有一段时日,这里到处是周旖锦的人,她若是想害他,自有千百种办法不被他察觉。可这么多日过去,她不仅予他庇身之所,还那样信任、关心他,无论是出于道义还是真心,皆无可指摘,若他连她都不能相信,实在是有些残忍。
魏璇看着那汤盅,碗碟的规制都是周旖锦平日里惯用的,他拾起白瓷勺抿了一口,细润的暖流顺着咽喉流到四肢百骸,仿佛春天解冻的河面,令他浑身洋溢起温暖起来。
纪桑似乎还要说什么,但对上魏璇笃定的眼神,又憋了回去。
只希望贵妃娘娘对主公,也是这样诚心诚意的。他在心里叹息一声,又问道:“皇上出宫祈雨,主公也要跟着去吗?”
魏璇一只手执笔写着信件,头也没抬:“要去。”
如今世道不太平,天子出宫祈福,禁军的主力几乎都要跟随伴驾,生怕出了差错。
“那岂不是又要耽误许多事,”纪桑心里有些不免,嘟囔道:“主公大病初愈,又整日忙到半夜,再这样熬下去,身子怎么受得住?”
魏璇的笔锋一顿,沉默了一会儿。
伴驾虽繁忙劳累,但却可以时刻在周旖锦身边,护她周全无恙,对他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只是纪桑率直,他怎可与之明说,值得敷衍道:“无妨,还有几日,你先去将东西收拾了。”
纪桑点点头,轻手轻脚退了出去,过了一阵子,又推门进来。
他脸色犹豫:“主公,您的衣食住行贵妃娘娘都派人替您收拾打点好了,箱子放在东边库房里,临走时可直接取用。”
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