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讨宠。
若是哄得魏景开心了,这点小错也算不上什么。
她遮掩地咳了一声,拽了拽衣角,撒娇道:“臣妾有些冷……”
当上后妃这么久,她还只侍寝过一次,还是魏景喝醉了将她认成昭明先皇后,才有那胡乱的一夜。
苛待下人左右不是件大事,若自己好好表现,梨花带雨的求饶,说不定魏景会被她的真诚打动,因此更加宠爱她。
然而事实却不如白若烟所料,魏景阴沉的冷眸扫了她一眼,浮现出层层厌恶的情绪。
他周身的气压很低,冷冷地斥责道:“舒昭仪,别忘了你自己也是宫女出身。”
白若烟方伸出来一半,准备解魏景衣带的手指倏地顿在了半空中,愣了片刻,只得又跪下来求饶。
魏景压着怒气,上下打量她,忽然觉得心中百感交集。
明明出身卑贱的白若烟对下人毫无同理心,想让这事轻飘飘揭过,而天生在名门望族的周旖锦如今却识大体懂进退,让他油然而生一种敬佩和钦慕之意,并一阵错乱的眩晕。
“娘娘,该喝药了。”
乌云翻滚,穿过游廊,四面是古槐阴影。
桃红绕过白玉镶的六扇云水间立屏,手中端着冒热气的药走进来。
“本宫不喝。”空气中盈满风雨将至的冷冽气息,周旖锦独坐在窗前往外望着天,头也没回。
屋内只燃了一盏幽暗的绢灯,落在她脚底一片微亮,光影斑驳,如雾似烟。
桃红手里一颤,托盘上的勺子险些跌落下地。她顿了一下,还是劝道:“娘娘身体寒,太医交代了,每日都要喝。”
周旖锦抬眼,看见白瓷碗里浓郁的药液,苦涩的气息萦绕鼻尖,像是在心中沉重的秤砣上又添了一笔,令她不自主皱起眉。
这调理身子的苦药喝了数年,难忍的气味似乎已经镌刻在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