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叹息了一声,说道:“阿柔,本宫有白若烟的消息了,她没有大碍,但是……”
“真的吗,她在哪儿?”
苏新柔眼神倏地亮了起来,有些急切,得知白若烟没出事,她几乎压抑不住心底的喜悦。
周旖锦抿着唇,眼中的忧郁一闪而过。
“方才本宫与瑶妃等人审除夕夜宴的节目时,白若烟正是舞女之一,可她言行冒犯,冲撞了皇上,皇上当众亲自下旨将其罚入浣衣局,终生不得出宫。”
苏新柔愣了一愣,喜悦的表情就这样僵在了脸上。
她眼圈微微发红,眼睫低垂,过了许久,小声喃喃道:“既是去做了舞女,怎么不与我说一声?白若烟姐姐从前性子是最好了,又怎么可能会顶撞皇上?”
“阿柔不明白……”
泪水不自主的从她的脸颊滑落,苏新柔自知失态,惶恐地擦了擦眼睛,就要跪下请罪。
周旖锦扶起她,眉心微蹙:“本宫知道你们姐妹情深,这几日你若是不当值,去浣衣局看看她也无妨。”
她知道苏新柔与白若烟的感情,宜疏不宜堵,她只需给苏新柔留下好印象便够了,其他的便也不想拦着。
苏新柔的泪又涌了出来,跪在地上谢恩。许久才站起来,重新磨墨。
“你手累不累,别忙这忙那了,歇会吧。”周旖锦搁下笔,见她有些心不在焉,说道。
苏新柔“嗯”了一声,放下手中的墨,呆呆站在一边看周旖锦练字。
这样静谧的夜晚,不禁让她想起来小时候,母亲便是这样坐在烛火下,一针一线的绣手帕衣裳,来补贴家用,忽然又眼睛一热,有些想家。
不知何时,她对周旖锦早已卸下了心防,外人怎样说她都不理会,只觉得贵妃娘娘心地善良,是自己既敬重又亲近的人。
这一坐便到半夜,苏新柔忍不住催她就寝:“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