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旖锦正要解释,却被瑶妃抢先一步,插话道:“有的节目自以为有新意,却跳那淫词艳曲,衣不蔽体,不知羞耻,臣妾将那不识趣的宫女惩戒一番,以肃后宫纲纪。”
魏景皱了皱眉。他向来最是讨厌后宫争宠吃醋,秽乱后宫,带坏风气。于是点了点头,说道:“那便按宫规,将此人罚去浣衣局做苦役,此生不得出宫。”
周旖锦和瑶妃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犹豫。周旖锦的手不由自主捏成拳,心里更是闪过一丝寒意。
都到了这一步,兜兜转转又回了浣衣局,皇上亲旨,此生不得出宫,对自己而言,又何尝不是一种灾难?
白若烟历经此事,还能恰好脱离危险,几乎幸运的让她不敢相信。
皇上与胡怀潆说了几句话,便按耐不住,要离开去翠微宫。
瑶妃心神不宁,不敢再让白若烟引起魏景注意,看见魏景和胡美人你侬我侬也甚是心烦,只能愤然离去。
周旖锦低头叹了口气,披上狐裘,缓缓走出了内务府。
脚步踩在雪地里,冰冷如剑般贯穿身体。她仰头看着满天纷飞如羽的雪花,睫毛微颤,眼神里一瞬间闪过脆弱。
如果白若烟得宠是命中注定,这一场意外只是让她看着自己已经被安排好的命运,并不能让她避免,而她除了这样无能为力地看着自己一步步陷入深渊,又能挣扎什么呢?
回到宫里,周旖锦闭门不出,些郁郁不乐。唤来苏新柔研墨,又从书房里找了从前收藏的字帖,坐在床边练字。
“娘娘,奴婢再点一盏蜡烛可好?”即便房间内已经灯火通明,宛如白昼,苏新柔依旧怕她眼睛伤着。
周旖锦低着头,声音沉闷:“不必了。”
笔锋一顿,纸上一撇的尾尖便晕了淡淡的墨团。
周旖锦犹豫了一会儿,抬起头看着苏新柔,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