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平添死伤,非明智之举!”徐州刺史脸色红白交加,震声下令道:“传令下去,随我折返徐州城,紧闭城门!”
胡粼的长女紧紧牵着幼妹的手,目送着父亲头也不回地上马离开。
徐州刺史显然也清楚这个事实,他紧攥着缰绳,看着汴州与洛阳方向,心中万分不甘。
如今朝廷已然腐朽,范阳王欲成大业无可厚非,但胡粼认为,许多时候,野心与仁心并非不可共存。
今日虽未战,此事看似虽小,却叫骆观临心中泛起无声震荡。
若范阳王果真爱惜子民,大可直入京师而去,若其人能够入主京师,届时新王之令传入河南道,他胡粼必也愿真心叩拜。
河南道如今未设节度使,作为整个河南道最富庶繁华的汴州,在许多时候都担任着河南道之首的角色。
如此行军速度,简直不合常理!
常岁宁“奉旨平乱”之说甚是张扬,而徐州刺史等人无从得知早在那道圣旨抵达江都之前,常岁宁便已经做好了动兵的准备。
准备随行的伙夫也恨不能时刻将大勺与菜刀别在腰间,就连乔玉绵等一众医者也早已将一切收拾妥当,以备随时听令动身。
徐州刺史虽乍然被怒气冲脑,但也尚有几分理智在,他先是狠剜了儿子一眼,而后咬了咬牙,向那斥候问道:“……她有多少兵!”
而常岁宁仅用了一句话,便做到了这一点,让徐州刺史自觉尚且硬气地为她让了道。
她率兵两万,而徐州刺史亦有两万余兵力,双方若正面对峙,对方见兵力相当,势必不可能轻易认降。而一旦交锋,先不说胜负,她的兵力至少会被拖延两日……
她好不容易才长大了两岁,若是就这样死了,岂不是半途而废吗。
而即便不提那常岁宁超乎常人的本领,只说对方有十万大军,也足够他们心生退却了……他们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