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至极,却依旧满眼笃信,却又有些前言不搭后语地道:“宁远将军说过,要我长大后,去她军中做女兵的……”
骆观临看着那拧开水壶喝水的少女,片刻,出言提议道:“大人,为防之后徐州军在后方伺机作乱,应让后方至少一万兵力驻扎在此处要道,用以威慑徐州刺史。”
而从地理位置上来说,汴州紧邻洛阳,是河南道当之无愧的大门所在,若大门被破,后院二十余州又要如何坚守?
听得这个数目,众军士大惊,这下连愤怒都顾不上了,有得只是惊惧:“……江都行军怎会如此之快!”
“小七。”胡家长女停下脚步,弯下身,轻扶住幼妹稚弱的肩膀,眼睛微红,却透出郑重之色:“我们都不想死,但最不能死的是我们脚下的汴州,明白吗?”
再有,徐州刺史显然是被唬住了——
一切早有部署,加上对行军路线的择选与把控,以及军队的素质与秩序足够上乘,如此种种配合之下,方才有了行军神速之象。
说得直白些,此法避得了一时,却避不了一世。
至于他战死之后,河南道诸州如何选择,他虽左右不了,但至少他胡粼无愧于河南道子民。
她固然带十万兵出江都不假,但此刻她身后仅有两万骑兵,余下八万至少还需三日方能陆续抵达此处。
江都军又来得过分突然,如此之下,徐州刺史不可能不慌乱。
江都军中一应粮草辎重早已齐备,说是全员枕戈待旦也不在话下,早在十日前,江都军中便已然是歇不解衣,卧不脱靴的状态。
“大人……”一名幕僚快步上前来,匆忙向徐州刺史施礼,正色劝道:“此事还需再三慎重!”
但要他就此交出兵符,像只夹着尾巴的狗一样返回徐州城等待常岁宁发落……他却也咽不下这口恶气!
“此时与江都军硬碰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