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脱身之策……”
随着崔琅一通胡侃,帐内紧张的气氛无声纾解了许多。
而从他攻打洛阳的经验来看,河南道前来驰援的三州之中,有两州过半的兵力都选择了向他倒戈,可见人心之动荡程度……如此河南道,还愁打不下来吗?
崔琅翻个白眼:“让你看出来了,那还谋划个什么劲儿?”
而饮食只是冰山一角,那些崔氏子弟们的喜好也半点不曾遮掩客气,今日有人要一只雄伟善战的蛐蛐,明日有人要一只品相上佳的翠鸟……
偏此疾已叫军医看罢,的确不是装出来的,是真病了,为了一只鸟。
李复每日听着这些破事,简直头都大了。
汴州刺史胡粼不愿归顺范阳王,但是他又清楚地知道,范阳军若是攻来,他汴州根本没有任何抵挡之力……
崔尘已病了七八日。
因太过不安,他时常化忐忑为食量,人已胖了好大一圈。
“叔父们莫要不信。”崔琅神闲气定地道:“若有机会,师父定会救我的。”
李复这般嘀咕着,忽然就想到了那玄策军上将军崔璟……那样顶顶出色的长孙,崔据那老东西都能说除族就除族,何况是一个纨绔次孙呢?
夜中,胡粼焦灼难寐时,他的夫人忽然坐起身,道:“郎主不愿降那便不降……咱们不如试着求援吧!”
很生动地诠释了何为,本领虽然没有,脾气却是管够。
崔琅盘坐着,同一名棋痴叔父对弈,倒是半点不见忐忑。
李复眼睛亮起,十月金秋,河南道粮仓充盈,他纵然不指望着能一举拿下二十七州,便是只占下一半来,纵然之后与京师对峙,却也不必为后方粮饷发愁!
若是这么一对比的话,竟觉得,纵是将后者扔了喂狗,也不足为奇了……?
至于那余下的二十九名崔氏族人……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