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被胁迫了,这是心甘情愿的!
才死了旧主,便投了新主,这姓骆的是片刻也不肯闲着,一点空窗没有啊!
王岳又气又急,他很想逃,然而迎着那少女的笑脸,却又不敢动弹,这感觉好似被一头猛兽盯着,他敢跑,对方就敢将他撕的比他老母亲下锅太久的糊面叶还碎。
「先生不必惊慌,我待先生并无恶意。」常岁宁随意找了张椅子坐下去,抬手示意大家都坐,边道:「是骆先生向我极力引荐先生,我才托骆先生去信邀先生来江都做客的。」
王岳只能稍显拘束地抬手一礼,跟着落座下去。
常岁宁拿闲谈的语气问:「二位先生方才都在谈些什么?」
骆观临:「在说越王之事。」
说话间,看了王岳一眼。
王岳在心底又骂了他一句。
「越王李肃啊。」常岁宁道:「据我所知,此人浑身上下最大的长处便是听劝。」
王岳迟疑地看着她。
又听她道:「但他谁的劝都会听一听,过于缺少主见,时有朝令夕改之举。」
骆观临也看向常岁宁,怎么说的好像她很了解越王一般?
「此类人是难成大事的,且极容易被人蒙骗利用。」常岁宁拿中肯的语气与王岳道:「先生若投入他府中,想要有所作为,遇事不单要说服他本人,还要压得住他手下所有门客属官,如若不能,便注定抱负难展,这会是先生想要的吗?」
王岳心绪起伏,不敢表露太多。
又听常岁宁接着道:「再有,此番倭寇逼境,我以江都为首,与沿海各州共同整肃海防,操练水师,互通各处海域消息。但唯有越王自视甚高,从不应和跟从,多次推诿敷衍,自守于越州,大肆囤积兵马——」
她道:」而越州的动静定会招来天子猜忌,为占先机,越王不单要起事,且还会很快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