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又特意定在今日午时再相见……可当真不是他告的密!
他岂会是那等卖友求荣之人呢!
慌乱中,王岳匆匆挡在缓缓站起身的好友身前,边急声道:「观临,此事蹊跷,但你听我解释……」
「……你不必解释。」骆观临按住好友一只手臂,上前一步,看向常岁宁:「常刺史是随我一同过来的。」
王岳急乱的情绪登时遭到冰封,整个人如一尊冰雕,近乎僵硬地转头看着骆观临:「……什么?」
骆观临语气复杂:「望山,我如今……在江都刺史府中,为常刺史做事。」
闻得此言,王岳这尊冰雕逐渐迸裂碎开。
【在刺史府中,为常刺史做事】——很简单的一句话,但此刻之于王岳,却比他家中老母亲炸的那又干又硬、存了一年还没吃完、已然发了霉的年货丸子,要更加难以嚼动消化。
好不容易把碎了一地的思索能力拼凑回来,王岳脑中出现的第一个想法便是——好友是不是被胁迫了?
他无声抓住骆观临的手臂,以眼神做出询问。
当下骆观临却只能违心替常岁宁说尽好话:「……望山,从一开始就是常刺史救下了我,并替我伪造出***身亡的假象,替我改换身份,留我在刺史府内。」
常岁宁适时露出善良的笑容。
王岳只能僵硬地挤出笑容回应,而后继续端着这僵硬的笑脸,问好友:「如此大事……你在信上怎也不曾提及呢?」
骆观临:「没来得及细说。」
王岳笑容愈发僵硬,写信这种事,还有「没来得及」一说?怎么着,他是写信的时候毛笔着火了?还是刀架脖子上了?
假的,全是假的!
显然,他才是被「卖」的那一个!
且「卖」他的同时,还要防着他!
这般尽心尽力,可见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