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二人有罪?他的证词,又如何能跨越案由,成为指认孔、丁贪腐、通敌的‘直接证据’?”
“苏卿,你这人证......关联不足,难以采信啊!”
这一番话,如同精心编织的罗网,用“程序正义”、“案由分离”等看似严谨的法理外衣,将欧阳昭明这个关键人证的价值剥离、淡化,直至变得“无关紧要”!
苏凌只觉得胸口一阵憋闷,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咙!他想要大声疾呼,指出孔丁构陷欧阳秉忠正是其贪腐罪行的一部分,两者本就是一体!
可看着刘端那副“有理有据”、淡漠从容的神情,他知道,任何基于事实本身的辩驳,在此刻的刘端面前,都将是苍白无力的!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与冰寒,瞬间席卷了苏凌全身。
他怔在原地,嘴唇微张,却发现自己竟一时语塞,说不出任何话来。
他意识到,刘端根本不在意真相如何,他在意的,是如何用一切手段,堵死自己追查孔、丁罪证的路!
丹陛之上,刘端将苏凌的沉默与那一闪而逝的挫败感尽收眼底。一丝难以察觉的、混合着得意与放松的神色,在他眼底飞快掠过,随即又被更深沉的平静所掩盖。
他微微垂下眼睑,掩去眸中算计的光芒,心中暗自冷笑。这第一关,关于人证,看来......是暂时压住了。
苏凌胸中郁气难平,但尚未等他缓过气来组织反击,刘端已不容置疑地再次开口,语气依旧平稳,却带着一种更加凌厉的、直指核心的锋芒,目标直指那看似最直接的罪证——丁侍尧的供词!
“再说你这第二桩......”
刘端微微侧首,仿佛在审视一件无关紧要的物事,语气淡漠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
“丁侍尧的......口供。呵呵,此物......就更不能成为有效的证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