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乱政祸国之罪!”
“其三,也是罪无可赦之罪!”
苏凌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滔天的怒火与痛心。
“通敌卖国!此二贼胆大包天,竟将贪墨所得之国帑,偷运出京,资予渤海沈济舟以充军资,更甚者,与海外异族卑弥呼勾结,出卖家国利益!此乃叛国逆贼之罪!”
“其四,欺君罔上!孔鹤臣平日以君子自诩,蒙蔽圣听;丁士桢表面清廉,暗藏祸心;更伙同丁侍尧,密奏不实之词,构陷于臣,欺瞒陛下!此乃大不敬之罪!”
苏凌每说一条,声音便高昂一分,气势便凌厉一分,仿佛要将这殿宇的穹顶都掀开!他死死盯着刘端,最后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圣上!贪墨、结党、通敌、欺君!四罪并罚,桩桩件件,皆有实证!如此国贼,罪孽滔天,若不处以极刑,何以正国法?何以谢天下?何以告慰京畿道枉死的万千冤魂?!臣,请圣上明正典刑,立斩此二獠!”
苏凌这番话,如同连珠霹雳,携带着血与火的证据,轰向龙椅上的天子。
然而,刘端静静地听着,脸上竟无半分波澜,甚至嘴角那抹难以察觉的弧度都未曾改变。
待苏凌语毕,胸膛仍因激动而微微起伏时,刘端竟缓缓地、一下一下地鼓起了掌。
“啪、啪、啪......”
清脆而单调的掌声在死寂的殿中回荡,显得异常刺耳和诡异。
“精彩......真是精彩绝伦......”
刘端终于开口,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一种令人心寒的讥诮。“苏卿这番......推测,层层递进,条分缕析,真真是......精彩极了。”
他故意将“实证”说成“推测”,目光中充满了玩味与不屑。
“可是......”
刘端话锋陡然一转,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