抠门儿?找这么个......寒酸得掉渣的地方来招待道爷我?”
他夸张地耸了耸肩道:“鬼才相信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能有什么好酒、什么拿得出手的吃食呢!道爷我可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韩惊戈闻言,并未动怒,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目光扫过这熟悉的、破旧却温暖的一切,语气平缓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这是我常来的地方。错不了。”
他顿了顿,加重了语气,“你放心便是,这里......定然有好酒,也有亓伯拿手的吃食。”
浮沉子见他如此说,像是认命般叹了口气,整个人有些无精打采地瘫在椅子上,玄墨道袍的宽袖垂落下来,有气无力地道:“罢了罢了,来都来了,也只能入乡随俗了......但愿你这‘好酒’别是掺了水的劣酿就好。”
说着,他清了清嗓子,似乎就要提高音量呼喊那柜台后酣睡的老者。
“嘘——!”
韩惊戈却猛地一摆手,示意他噤声。
他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种罕见的、近乎小心翼翼的意味说道:“轻声些。亓伯......他年纪大了,前些日子身子不爽利,也好几天没睡个安稳觉了。外面风大雨大,咱们......不急在这一时半刻,让他再睡一会儿。”
浮沉子到了嘴边的话被硬生生堵了回去,他有些愕然地看向韩惊戈,随即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事物一般,上下打量着对方,一双眼睛滴溜溜乱转,充满了好奇与探究。
“亓伯?叫得这么亲热?看来你们挺熟啊?”
他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带着几分戏谑。
“而且......韩大督司,你似乎很关心这老头儿啊?咱们可是客人,花了银钱来吃喝的,哪有让客人干坐着等掌柜睡觉的道理?难不成......这亓伯是你家什么亲戚?远房表叔?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