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饥民只有上了火车才有粥喝。
这样的政策下,朱由检不难想象,北方粮价会涨到什么样的天价,有多少百姓会因为吃不起饭而迁移。
可是他也无法不承认,这样的政策要比他的迁移政策管用太多。
因此面对这份奏疏,朱由检抬头对送奏疏来的刘顺说道:
“奏疏没有太大问题,可以下批,但注意百姓的温饱问题,要第一时间让上车的百姓有粥喝,不要把人饿死。”
“另外,火车班次要准备的足够多,火车速度可以慢,但车次要够多。”
“是!”刘顺作揖应下,随后便拿着奏疏退出了承运殿。
看着他的背影,朱由检深吸一口气:“我这侄子,做的比我好多了。”
“殿下……”旁边的王承恩闻言有些不忍:
“并非您做不好,只是您对百姓太心善了。”
“心善……”朱由检轻笑,有些自嘲:
“心善也没用,解决不了百姓吃饭的问题。”
“只希望日后史书上,别记载我妇人之仁便好。”说罢,朱由检看向角落。
只见在那角落,一名十六七岁的官员正在记录朱由检的一言一行。
曾经那个老迈的起居注官已经去世,他的孙子继承了他的官职和工作。
以他的年纪,不出意外的话,他会记载下朱由检的这一生。
朱由检在后世的评价如何,全凭他手中的那一支笔。
朱由检靠在了椅子上,他心态已经平稳了,现在的已经没有太多事做。
现在他只等朱慈燃成长起来,等齐国有百万之民,他就可以前往齐国就藩了。
届时,许多事情就再也与他无关了。
他摸了摸自己下巴的胡茬,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一世也活快到三十岁的年纪了。
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