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平粮的就不会放出,先不提蠲免能让士绅们免除千万石田赋粮,单单常平粮不放出,佃户出走就是必然的事情。
许多士绅手里的佃户只有一到两亩耕地,粮价降不下来,凭借地里的出产,佃户根本就无法吃饱,因此只能出走迁移去能养活自己的地方。
士绅们是不可能买粮食给佃户吃的,也不可能脑袋一拍,就说不收田租了。
说到底,七百文一石米的价格,田租加蠲免的粮食一旦卖出,他们就能获利数千乃至数万,十数万两银子。
拿自己的银子去救佃户,他们若是情愿,那封建社会也就不会被吐槽吃“人血馒头”了。
与其看着佃户出走,不如把人放出来,拿来交换利益。
想到这里,冯铨有些牙疼,朱由检也轻描澹写的回了一句:“倒是没想到户部在三省查出的户籍能有这么多……”
“罢了,把常平仓粮放出八千万石,三省之地蠲免一年,就这样吧。”
“奴婢领命……”
朱由检开口,王承恩应下,不给冯铨讨价还价的余地。
面对朱由检这样的态度,冯铨也知道,想要蠲免两年和三年是不可能的,因此只能见好就收,以免惹怒了朱由检。
“既然如此,下官这就去通知户部。”
说罢,冯铨毕恭毕敬的回礼,紧接着退出了承运殿。
至于朱由检,他则是看了一眼堆积如山的奏疏,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