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也知道自家叔父就藩才能解决眼下的大部分问题,但船长走了,剩下的舵手能否掌住航路?
“呼……”
呼出一口浊气,朱慈燃只能闭上了眼睛,强行让自己入睡,只是那眉宇间化不开的眉头却出卖了他的内心。
】
一夜难眠,朱慈燃几乎是忘记自己怎么睡着的。
等他醒来时,已经是己时三刻(9:45)了。
鲍老丈去开荒了,鲍大娘则是在厨房里煮着一大锅米线。
等朱慈燃洗漱好,和刘顺、杨修坐在院里的椅子上时,一碗普普通通的农家米线便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细细的米线用白水煮沸后夹出,放到一旁的碗里。
桌上摆放着韭菜、打碎的西红柿,辣椒油和一碗碎肉酱,另外还有皇店产出的细盐,胡椒粉、酱油等左料。
乍一看,似乎这一顿很普通,但那满满当当的调料却价格不菲。
细盐的价格在云南是十五文一斤,胡椒粉是四十文,酱油稍微便宜些,但也有二十文。
四人吃不了多少,但这一顿下来也得三四十文。
在自己家里做,这样的价格算是很贵了。
“吃鸡蛋。”
鲍大娘给朱慈燃他们三人煎了三个鸡蛋,而这一碗米线下肚,三人也是吃的满嘴是油。
“可惜肚子装不下了,不然我肯定要多吃两碗。”
摸了摸肚子,朱慈燃笑着开口,没有了昨晚的惆怅。
“不够这里还有。”
“够了够了。”
鲍大娘听不懂,以为不够,所以准备再为他们三人添一碗,张修见状连忙阻拦。
紧接着,他们帮着鲍大娘收拾了一下桌子,然后才和鲍大娘告别。
鲍大娘提着装着米线的食盒,背着两袋水去了田里,朱慈燃他们则是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