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胧胧,绰绰约约。
可即便如此,当他绕了一圈回来,渭满镇中间那条小河却还坐着几个无忧无虑孩童。
他们坐在高处水面的石头上戏水,等着洗碗、洗衣服的母亲带他们回家。
眺望远处,水泥路和石砌小院,与一些废弃的老式夯土村舍相映成趣,好象现在与过去的融和。
太阳渐渐落下,坐在河边许久的朱慈燃也站了起来,带着两名锦衣卫返回了鲍老丈的家里。
回到休息的耳房,不知道是鲍老丈还是刘顺,他们在耳房里点燃了一些驱蚊的药草,让屋里有着一股草药味。
简单洗漱过后,躺在这只有八九平的耳房里,朱慈燃久久不能入睡。
不知道是不是农村的棉被太重,压得他喘不过气,还是朱慈燃自己回想到今日鲍老丈所说的话,让他喘不过气。
“要治理天下,就必须舍小逐大吗?”
想起鲍老丈对官府要迁移他们的担忧,朱慈燃翻了个身,看着有些微亮的窗户,心情复杂。
他现在算是明白,自家叔父为什么说他打天下,然后让自己父亲坐天下,自己稳天下了。
看上去是在对自己父子说,实际上就是对自己一个人说。
他父亲对百姓是什么样的态度,朱慈燃比谁都了解。
实际上朱慈燃明白,如果东北灭虏之役后,自家叔父让他父亲来组织迁移,那他父亲一定会效彷洪武一朝移民。
这样的移民的后果是什么,他父亲不会在意,只会在意结果。
看上去这样很好,但实际上自家父亲的名声会一落千丈。
正因为如此,自家叔父才没有放权,而是用他自己的办法来迁移百姓。
等百姓迁移的事情都弄完了,他就该走了……
“您若走了,大明朝该怎么办……”
朱慈燃呢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