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道理,百姓都懂,为什么地方官员的奏疏从来没有提及?”
“百姓需要什么标准,才能过上什么日子,这种事情难道身为地方父母官的他们会不知道?”
朱由检的话锋转为了批判地方官员,陆文昭作为多年一直在地方查案的人,自然知道朱由检想要的答案。
因此,他对着朱由检作揖道:“殿下,官员们其实都知道,但……”
他顿了顿,直到朱由检将目光看向他,他才继续说道:
“但是,许多官员都需要在各种关卡偷拿偷取,而百姓一旦迁移过多,朝廷对地方的投入就会变少,投入一旦变少,那官员们能偷拿的就少了。”
陆文昭这话,几乎是在挑明,在大明朝“以工代赈”的基建背景下,依靠“以工代赈”贪腐的人并不在少数。
对于他们来说,麾下治理的人口越多,朝廷对地方的投入就越大,投入的越大,工程越多,能赚钱的地方也就越多。
这种事情,实际上谁都知道,包括朱由检。
想要官员不贪污,这比小冰河旱情消失还难。
朱由检不可能把所有贪官都抓起来,因为抓不完。
他想要的,就是让官员在贪污的同时,多做点明面上的正事,只要别太过火,他自然不会为难他们。
可如果真的过火了,那他就得请出锦衣卫来抄家流放了。
“《鱼鳞图册》和《黄册》不得有差错,地方官府也不得阻拦百姓移民。”
朱由检对陆文昭开口,算是说了他的底线,陆文昭闻言作揖应下,同时也回禀道:
“西域那边送来了消息,十月初五,瓦剌大汗孤石(固始汗)与虎墩兔爆发冲突,双方在别失八里交战。”
“十月初九,准噶尔部的台吉把兔浑(巴图尔珲)带领瓦剌诸部两万铁骑加入混战,瓦剌一方战败,虎墩兔占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