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燃心里一直挂念着山西的百姓,只因为山西百姓是他一路走来,唯一有百姓饿死的地方。
不管是因为长期饥饿导致生病死去,还是活生生饿死,作为大明朝的太子,他都有义务承担这份后果。
看了这一路,他心里渐渐知道了自己肩头的担子,但同时也对一直在游玩的朱由校产生了埋怨。
在他看来,自家父亲救不了天灾下的百姓,但最少他可以在京城帮着处理一些政务,不让自家叔父那么累。
自家父亲的生活如何,他最清楚不过。
六部送去大定宫的奏疏只有送往齐王府的三分之一。
自家父亲每日处理这些奏疏,顶多花去四个时辰,而自家叔父处理奏疏却需要花费七个时辰。
一日不过十二时辰,仅仅奏疏上耽搁的时间就七个时辰,算上吃饭和睡觉,自家叔父的一天基本上是在处理政务中度过的。
“我这次回去后,虽然不能为叔父分担多少,但分担一两个衙门的奏疏还是能做到的。”
“我分担一两个衙门,叔父也能多休息一两个时辰了。”
自行车到了坡顶,迎来了十几里的下坡,吹着凌冽的寒风,朱慈燃笑着开口,而他这话也被锦衣卫记录送往了京城。
他的南游还在继续,朱由检也在看到这一日游记内容的时候难得高兴了起来。
“我这大侄子倒是懂得为我分忧了,就是他爹太不懂事,哈哈哈……”
腊月二十八日,坐在齐王府承运殿内,朱由检看着手中书信不免开心笑了笑。
他这话让曹化淳三人面面相觑,不敢接话,但过了片刻后,王承恩还是作揖道:
“殿下,若是太子真的长大了,何不让他来京中接手事物?”
“嗯……要接手,不过他还没有走完全程。”朱由检微微颌首,但紧接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