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很好奇他现在的样子了。”
……
司业院舍门前,檀缨驻足良久。
刚刚所做的实例虽然有限,但也足以证明,自己所学的那一套肯定是成立的。
阅卷的没错,题也没错,错的是物理,范伢的物理。
便如吴孰子确立数学体系一样,这个世界的唯一成体系的物理之说,正出自于范伢之手,尽书于那本《墨学物典》中。
对檀缨而言,这一路都是范伢鼎力相助才走过来的,如师如父四个字当之无愧。
即便学说相冲,也该等奉天指路过去,挑个合适的时机私下讨论,谁有问题谁自行修正,犯不上对驳大堂。
但从眼前的情况来看,或许并没有多少喘息的时间了。
黄洱鬼鬼祟祟几番打探,姒白茅将指路再三提前,那指路清谈,想是要直戳此事。
檀缨若出面,将不得不争锋。
若不出面,则自认物学理短,无言以对,败唯物之名。
可即便如此,檀缨还是不打算出面了。
此番前来,也正是请示这件事的,毕竟祭酒不知所踪。
你说你个韩荪,这种时候溜溜达达搞得跟个白丕一样,倒是白丕忙来忙去指挥大局。
檀缨心下正骂着,肩头却又一沉。
扭头一看,身侧压他肩的人,不是韩荪又是谁。
只是半日不见,他似乎老了许多啊。
檀缨不禁问道:“祭酒,可有昭关难度?”
韩荪闻言一愣,继而一惊,再是一丧,只摸着自己的鬓角道:“我已如伍子胥,一夜白头?”
檀缨很知心地劝慰道:“这不还没过夜呢么,明晨才会白的。”
“你这嘴可真甜。”韩荪一笑,抬手便叩下了门,“为了我这一头黑发,可得在入夜前度那韶关了。”
片刻后。
檀缨与韩荪,已席地坐在茶室的方桌前,一左一右在范伢两侧。
而范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