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必达好像有些不正常的亢奋,盯着顾天佑继续问:“我还听说你在里头还搞了个小卖部,你是不是很喜欢钱?”
“这些都是何蔚然告诉你的?”
梁必达没有说话,问了刚才那两个问题,他大概意识到自己神态和语气上的不妥,把身子向后贴在椅背上,目光专注的投在顾天佑身上,那神态就好像艺术家在欣赏一件雕琢多年的精美艺术品。
“好吧,我实话告诉你,你说的都是事实,三年前我的确曾经把一个人的眼珠子挖出来,而且我也确实很爱钱,这个世上有几个人不爱呢?现在你满意了吗?”
“还没。”梁必达声音不高,有一种刻意压抑的感觉,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已经决定把你从这里弄出去,这一点,你可以把心放肚子里了。”说着,起身告辞。
这人喜怒无常,态度转换诡异难测,很难从他的态度上判断善意还是恶意,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曾经通过老何了解自己这些年的作为。可他这么做是出于什么目的呢?当下的氛围里并不适合细细思量,想到何蔚然,顾天佑有些莫名的烦躁,最后回答他的问题时甚至已不抱希望,当时满脑子都在想何蔚然为什么要把自己的事情告诉这个人。
梁必达走的时候带着满意的神情,直到离开也没有说出跟老何是什么关系。
从探视室出来,直接回了寝室。422寝室名义上的老大正在帮新人活络筋骨,顾天佑对类似的情景早见惯不怪,只作未见回到自己临窗向阳的铺位上,沐浴着阳光思索刚才生的一切。
回想梁必达说的那些话,再想到那些年何蔚然对自己的关心和照顾,顾天佑隐约想到了某种可能,本能地不愿深思。杀猪似的嚎叫从卫生间里不时传出,今天这个新人看来不是个老油条,不知道这种时候叫的越惨,动手的人就会越兴奋暴怒。如果招来管教干部,那他接下来的日子可就有的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