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我……我对她,发誓了……”
一阵静默,每个人的目光都望向赵曙光,之后是接二连三的发问:
“是你自己对她发誓了,还是,也代表我们了?”
“我用了‘我们’这个词。”
“你……发的什么誓?”
“我说,我……我和你们,我们会照她希望的那样……”
又是一阵静默,每个人的目光都不从赵曙光脸上移开。
突然有人恼火地吼道:“我操,赵曙光,你凭什么代表我们大家发誓啊?你又代表我们大家保的什么证呢?我们是北京知青怎么的?是北京知青,就反而应该把我们原是北京人忘了吗?我根本没忘过!也他妈根本忘不了!我做梦都想早一天离开这鬼地方、穷地方!哪怕在北京扫马路我也心甘情愿!”
另一名知青冷笑地:“不错,咱们是叫知识青年,可是我倒要问问诸位了,咱们到底有多少‘知’?有多少‘识’?如果咱们在文化上但凡有一点点儿自信,至于把他赵曙光偷偷摸摸搞来的那几本书当成财宝吗?”
“还叫支书给没收了,估计当擦屁股纸了!”
“我可从没想过在坡底村当一辈子农民!这么一个又穷又小的村子,耕地本就有限,如果咱们都在这儿扎根了,结婚了,将来每户再生一堆孩子,那不得分人家乡亲们的口粮吃?对人家有什么好处?”
“你干吗非学农民生一堆孩子呢?”
“咱们之间就晓兰和君婷两个女的,男女严重不成比例,她俩肯定眼里都没我,我将来跟谁结婚?弄不好打一辈子光棍!”
李君婷:“你们又开始胡说八道了,我不在这儿了。”
赵曙光严肃地:“别走!谁也不许走!我认为你们几个不是在胡说八道,说的都是各自的真实思想。以前咱们都不聊各自的真实思想,今天在一起这么聊聊,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