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上了。缠在镰刀把上的手绢,也被血染红了;手绢解下来,用牙咬着,重新包扎在手上。
包扎着手绢的手越来越多,就连衬衣的边缘也被撕下来,当做手绢,包扎在手心上。
吴敏落在了最后,孙曼玲过来帮她:“叫你不要穿雨衣来的嘛!”
吴敏支支吾吾地:“我……来了……”
“来了?那事儿?”
“我一来那事儿,就发低烧,还浑身没劲儿……”泪水合着雨水从她脸上流下来,“不信你摸摸我额头……”
孙曼玲:“不用摸,我信。那你回去休息吧。给自己冲碗糖水喝,再用热水泡泡脚,好好睡一觉。”
方婉之走来,问:“她怎么了?”
孙曼玲:“她来例假了,我叫她回去。”
方婉之:“那就听班长的话,回去吧。”
吴敏没动。
“多你一个人少你一个人,其实都不影响什么,不要犯拧,我接替你了。”方婉之说罢,弯下腰飞快朝前割去。
孙曼玲还想对吴敏说什么,却只张了张嘴,什么话也没出口,转身走了。吴敏望着眼前许多弯腰的身影,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捂脸无声地哭了。
一把钐刀插在河边。齐勇的裤子搭在灌木丛上。这会儿,齐勇正在撕扯衬衣,包扎自己双腿的大腿根。
“小地包”走来解手,扭头看到了齐勇的钐刀,他系好裤子,忍不住伸手拔出钐刀,试着抡了几下。这时,只听河中“扑通”一声,“小地包”持钐刀走到河边,发现水中有大鱼。他举起钐刀柄,打算用钐刀柄插鱼。
齐勇从灌木丛后走出,见状大惊:“孙敬文!”
“小地包”高举钐刀回头看他。
齐勇大喊:“别动,千万别动,你身后有条蛇!”
“小地包”果然高举钐刀一动不动。
齐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