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像七八岁的小女孩的脸似的。于是夹在书中,压在玻璃板下,时时“欣赏”,便心安理得了。仿佛“欣赏”的是小女孩,非属女人了。
都是女人的大腿,我想,倘将“白毛女”的头换成一个外国女郎的头,恐怕那一排年历片就该属于“封资修”,被视为能毒害人的诲淫的东西了。这位工宣队员,更不会当着我的面饶有兴趣地“欣赏”那上面的几十条裸腿了。辩证法真是无处不在。
对方终于将目光从玻璃板上收回,看一眼手表,瞧着我说:“五分钟过了,想好了么?”
我摇头。
“看来你是不愿主动交待了?”
我回答:“没什么可交待的。”
“你给申·沃克看过《学习与批判》没有?”
“没有。”我表现出惊诧的样子。
“那么,你也没对他说:‘拿去看吧,但要偷偷的’了?”“没有。”
“但是有人亲眼看见你给申·沃克一本《学习与批判》,亲耳听到你对他说了那句话。”
“谁?……”我装出受到严重诬谄的样子,从椅子上站起,大声说,“这个人是谁?我要当面和他对质!”“你坐下,你坐下,”对方说,“不必当面对质,我们也会弄清楚是你受到了诬陷,还是你对自己的错误进行抵赖。”我心里说:我将抵赖到底。
对方又说:“你先回去吧,回去好好反省。”
我说:“没什么反省的。”说罢便走。
刚出门,碰到了沃克。他正要走进去。
我望着他,他也望着我,我们没说话。
我与他擦肩而过,心里对他说:“沃克,沃克,都是因为你!”
回到宿舍,见小莫在仔仔细细地往他新买的皮鞋上打油。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问:“召见你又有什么指示?”
我未回答,走到自己床前,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