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免了吧。”
龚宾却说:“嫂子别打击孩子的积极性嘛!我侄子破天荒地向我提 了个并不过分的要求,你怎么可以拦阻呢?不能免,我同意了。”
他当即让孙胜选中一只小貂,命喂貂工从大笼子里捉出,装入一个 小笼子,让孙胜拎着。
当时貂场只有几名喂貂工和保安在,谁也不敢惹他不高兴,都不 作声。
于虹又说:“这可以吗? ”
他说:“有什么不可以呢,完全可以,老板不在这儿我就是老大。老 板是我小叔的朋友,这点儿事我同意还不就等于他同意了? ”
龚宾的病确实好多了,无可争议的一点就是——他清楚许多人都哈 着小叔龚维则,该利用小叔招牌的时候,他毫不含糊。
就在这会儿,老板开车到貂场视察。他见一个半大孩子拎着笼子,笼 子里还有只小貂,好生奇怪,他堆下笑脸亲昵地问:“宾,这是哪一出啊? ”
龚宾就介绍道:“这是我一个好哥们儿那口子,我嫂子,当然也就是 你嫂子啦。带他们的儿子来参观参观,顺便借一只小貂回家养几天,我 代表你同意了。”
老板轻挠着眉梢,有点儿为难地说:“宾,行倒是行,可他带回家喂 什么呢?貂不是猫狗,它根本不吃咱们人吃剩的饭菜啊!”
老板想出个难题将小貂留下。
不料龚宾说:“我忘这茬儿了,多亏你提醒。”他一溜小跑不见了踪影。 老板也不跟于虹和孙胜说话,走到一边儿去吸烟,搞得于虹挺尴 尬,心里抱怨儿子真不懂事,惹出这么多麻烦。
片刻之后,龚宾跑回来,拎了一网兜纸盒——纸盒里是冷冻加工后 的貂食。
“把这些貂食也带走,谢谢大伯的提醒。”他让孙胜也将网兜拎上了。
孙胜谢过老板,替妈妈消除尴尬说:“我要写一篇以关于貂的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