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当成话来听,纯粹是中国人尊老 敬老优良传统的体现,是为了哄她个高兴而已。
一日冬梅下班回到家里,情绪看上去不大对劲儿。虽然还是亲自服 侍秉义喝了晩上那一剂汤药,脸上却少了享受幸福时刻的和颜悦色。
两口子躺在床上后,冬梅睥睨着丈夫说:“亲爱的秉义同志,可以向 你打听个事吗? ”
秉义说:“你别跟妈学。她是老干部,有那种赏识我的资格。咱俩可 是夫妻,你也称呼我秉义同志为哪般啊? ”
冬梅说:“谁赏识谁还得有资格啊?又长知识了。以后可不敢再乱 叫你秉义同志了,但’亲爱的’还是可以一直叫的吧? ”
秉义笑道:“当然!夫妻间的特权啊。”
冬梅却仍然一脸严肃地说:“那好,我就利用一次特权。有权不用,过 期作废嘛。说不定哪天也许真的作废了呢?亲爱的,冒昧地问问你啊,认 识一位叫奥丽娅的苏联女郎吗?”
秉义一愣,随即红了脸,窘态难掩地反问:“你听谁胡说了些什么? ”
冬梅从枕下抽出卷成一卷的报纸,像用短棍似的打了秉义的头一 下,愠怒道:“自己看,第六版。”
一九八八年,国内许多报纸的版面增加,栏目自然也丰富了,几乎 所有的报纸都打副刊牌以吸引眼球,有的叫“文艺万象”,有的叫“世间 百态”,花边八卦充斥,大有泛滥之势。
原来,秉义这边在大功告成后休养着,与他同舰来到中国的“老大 哥”们可没闲着。中苏关系已缓慢解冻,睦邻关系的新一页已翻开。戈 尔巴乔夫总统即将访问中国,两国的人见面都不由自主地互相示好。那 几位“老大哥”在邻省的海港城市一出现就成了香W,身影所到之处 不但被市民的笑脸包围,也引起了记者们注意。记者仍是相当体面的职 业,被釆访仍是件得意的事。若被别国的记者采